濯雨蒹葭

完全不能算是写手,文笔还有待磨炼
杂食党,什么都吃,什么都写
各种脑洞满天飞,专注于挖坑不填
喜欢大长篇连载,自己写不好

【华武】断沧澜

ooc和私设一大片。
对任何门派和行当都没有恶意,有些东西是剧情需要,不要在意,不要打我。
最后一个隐晦的be预警。
带一点点其他cp,挺多对,不打tag了心证吧。

        柳飞言是个华山,柳飞言还是个暗影。
        柳飞言在酒馆的狐朋狗友们经常嘲笑他,名门正派子弟却去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他自己倒不是很在意,赚的钱多嘛。“再说,”柳大侠挑眉看了一圈四围的人:“在座的本来也就没什么好鸟吧?”
        柳飞言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坏。华山弟子从山门里带出来的一身正气决定了他就算杀人也只杀他认为该死的人。
        譬如现在,柳飞言随意地翻了翻同行暗香刚从红榜上摘过来分发的一堆悬赏单。因为抢男人的不要,因为互相喷了几句的不要。柳大侠兴致缺缺地继续往后翻,发现进来的悬赏大多都是这样。无聊。他刚想把一堆单纸丢回桌上,却突然对最后一张产生了兴趣。又有不知死活瞎打人的了?小爷我去会会。
        他仰头喝尽了杯里最后一点酒,把那张单据抽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这个我要了,先走一步。”
        单子悬赏的是一个修为不低的少林,据金主描述他往人堆里放了几招就打残打伤打死一大片。这年头出家人都不以慈悲为怀了,柳飞言一边咂舌一边迅速地确定了少林的位置,运起轻功追过去,不过就是这样才有意思。
        柳飞言后悔出门前忘了算一卦,他向目标少林扫出第一剑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少林似乎是刚带队打完一架。他还没来得及和少林过上几招,附近少林的同伴已经迅速地围了过来。敌众我寡走为上计,柳大侠发现势头不对急忙后撤跳出了包围圈。
        亏得四周环境他还算熟悉,柳飞言兜兜转转甩掉了追打的人,但依旧伤得不轻。
        “衣服都磨破了……连剑鞘都丢了?!”柳飞言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嘟囔着,这番又少不得要花银子了。
        不过柳大爷现在更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找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窝起来比较好,武当后山就不错。为什么?因为没人去啊。
        于是,黎千绰就这样在武当后山捡到了一个满身是血呼呼大睡的华山弟子。他早就听说同门师兄弟多半是掌门从后山捡回来的,但他其实是不信的,毕竟自己是掌门在山门口捡的,可如今……没想到后山真能捡到人啊!
        黎千绰表示无奈,他真的只是出来想来挖矿而已,不知怎么就绕道后山来了。可是这人躺在这救又不是,不救又不是。最终,小道长还是咬咬牙把矿铲子收进包里背起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华山。
        黄乐一早就看到黎千绰拿了铲子出去挖矿,打了个招呼便没在意,不过这都临近傍晚了也不见人回来,一向关心师弟们的黄师兄还是有些着急的。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师弟有些路痴,但不至于在自己门派里也会迷路吧?
        忧思万千的黄师兄正想出去找人便看见黎千绰背上背了个华山弟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黎千绰入门还没几年,平日里师兄们也舍不得让他干什么重活,纵是少年人有一把气力,背着柳飞言走了这么久也有些喘了。柳飞言身上几处较深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把他月白的重阳衫染出一片片红色。
        黄乐一看这架势,心道不好,这别是在外头和人打架了吧?打死了还往自己屋里背?
        黎千绰倒是不甚在意,看见黄乐迎上来还露出了个笑容:“黄师兄好啊。”
        “好什么好啊,”黄乐暗道这孩子缺心眼吧?手忙脚乱地准备从他背上把那具“华山弟子的尸体”接过来,“打死了人直接在外面刨个坑埋了竖个墓碑就行,你怎么还往回背啊。”而且还打死了个华山?!这要是让楚千辰家那个知道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呦,阿弥陀佛上天保佑,不对我一个武当念佛语干什么?
        “师兄,我没打人。”黎千绰乐得黄乐帮他分担了一部分背上人的重量,依然笑嘻嘻地对黄师兄解释,“这人是我在后山捡的,没想到后山真能捡到人啊。”
        为什么这小子还一脸兴奋?黄乐觉得自己快要厥过去了:“不是你打死的也别往回背啊。”
        黎千绰腹诽黄师兄别是傻了,活人死人都分不清了:“师兄,他还有气。”
        “啊?”黄乐方才吓得有些反应过度,听黎千绰这么说平静下来,伸手一探,果然还有气。黄道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黎千绰很郁闷地把柳飞言扔到床上帮他处理伤口。刚刚黄乐一惊一乍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时,和那个面无表情地给大家派发任务的黄师兄比起来,这个是假的吧?面对这样的黄乐,他实在是不敢让他帮忙。黎小道长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来水给躺在床上的人清洗伤口,下手也没个轻重。
        柳飞言是被疼醒的,他感觉到有人在帮自己处理伤口,但这手法实在是不敢恭维。睁开眼刚想看看哪家的云梦姑娘下手这么狠就看见一个正哼着歌在热水里搓毛巾的武当。黎千绰那身沾了血的重阳衫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红红白白的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很是惹眼。
        看着比自己小很多啊,估摸着才十八九岁吧,柳大侠眯了眯眼,长得倒是不错,那就姑且原谅他扰了自己的好梦。眼见黎千绰手里的毛巾又要往他身上招呼,柳飞言赶紧开口:“小道长,你这力度是救人还是谋杀啊。”
        黄乐没说错,黎千绰确实有点缺心眼,躺在床上的人早就醒了他也没发现。还很明显被柳飞言的突然出声吓着了:手里的毛巾没抓稳,直接摔在柳飞言伤口上。
        柳大侠抽了口凉气,觉得自己没被刚刚那群人打死倒是快被这个小道长折腾死了。他坐起身赶在一边连声说着抱歉一边扑过来的黎千绰之前把毛巾抓在了手里:“我自己来。”说罢想到点什么,又打趣儿到:“多谢小道长相救,不过我可没钱付药钱啊。”
        “没事,本来就没要你付。”黎小道长的古道热肠显然还没烧完:“再说就我要钱也不是找你要。楚师兄说了,要是华山欠了我们武当弟子什么就和他说,他找郑师兄讨。”
        柳飞言闻言狐疑地开口:“楚千辰?”
        这两个连在一起出现的姓氏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还在华山的时候他和郑无庸关系不错,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家伙就是江南郑家一直在找的小少爷。如今那家伙回郑家去了,但郑老爷和夫人总还是疼儿子的,郑无庸大婚当天被人拐走回来要“娶”个男人老两口居然也没说什么。可能还受了儿子一连数年消息全无的刺激,更是对郑无庸选择了放养政策。那家伙如今是楚千辰在哪他就在哪,上次遇见时他还被狠狠秀了一脸。
        黎千绰听他这么问,知道他大约和楚千辰认识,顿时更加自来熟:“对啊就是他。”小道长兴致勃勃地做起了自我介绍:“算起来我还和楚师兄是同字辈呢,我叫黎千绰。”
        柳飞言点点头但其实并不关心他叫什么,他匆匆把伤口包好,又倒下准备接着睡他的大头觉。这地方看上去很安全,柳大侠十分满意。
        但耐不住黎千绰并不想让他就这么睡过去。小道长见人又倒下了以为柳飞言还有哪不舒服,试探性地推了推他:“柳少侠?”
        柳飞言猛得睁开眼盯着他,黎千绰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赶忙卸下腰间挂着的澜沧剑:“我看见这把剑在你旁边想着大概是你的便捡回来了,剑柄上有个柳字我就瞎叫叫,不是你吗?那你告诉我就是了,别生气啊。”
        华山弟子愣了一下,大约也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表情慢慢软化下来:“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不要见怪。剑的确是我的,给我吧。”
        “你身上还有伤呢,我先帮你挂着。”黎千绰转身向自己平时放兵器匣的地方走过去,“这是我的屋子,你就先住着。”说完又皱了皱眉头:“你这剑怎么连剑鞘都没有?”
        柳飞言原本都快把这茬事忘了,一听黎千绰提起又莫名地烦躁起来,连带着看眼前的人也有些不爽。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送到嘴边的武当不坑白不坑。他换了个四仰八叉的姿势懒洋洋地说道:“因为穷呗,小道长你送我一个如何?”
        黎千绰挂剑的手顿了一下,没说什么。他脾气好是同门都知道的事儿,这软柿子任谁都能捏两下,若不是楚千辰时常护着还不知道惨成什么样呢。
        黎小道长走回床边看了看床上睡相极其不好的华山弟子:“你往里面去一点儿,我就这一张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柳飞言莫名地读出了些委屈,往里侧让了让,谁也没再说话。
        第二天几乎全武当都知道黎千绰捡了个华山回来。过来问询调侃的师兄弟不少,而且什么鬼话都说。有让他不要步楚千辰后尘的,还有开玩笑说千字辈不吉利,弟子都喜欢男风。黎千绰还没说什么,旁边的苏千泽先和他们急上了:老子那么大个云梦媳妇儿你们看不见吗?
        又是一大口狗粮……黎千绰默默地拍了拍师兄的肩膀:“苏师兄,太上忘情。”
        黄师兄这个大嘴巴!黎小道长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是心里也已经把黄乐骂了千遍万遍,连课业都是快到傍晚时邱居新瞪了他一眼才去接的。
        结果课业一做就做到了晚上,黎千绰把库房要用的东西交给宋师兄慢慢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了坐在自己屋子房梁上的柳飞言。
        武当的屋子普遍顶高,柳飞言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是怎么上去的,黎千绰站在地上喊他他也不管,只盯着一轮弯月发呆。过了半晌柳大侠低头看向站在地上的黎千绰笑了一下:“小道长,我给你吹箫吧。”
        黎千绰看着他把背上的沧澜箫递到唇边有些发笑,哪有人横着吹箫的。
        果然……黎小道长听过不少华山吹箫,有幸见过一面的风无涯自是不必说,郑无庸的箫声也不赖。但柳飞言的就有些难以描述了。虽然吹出了声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方式不对只有呜呜咽咽的闷声,很难听,却衬着晦暗的月色有些凄凉。
        黎千绰就抬头看着坐在房顶上吹箫的柳飞言,并不觉得好听却也没打断。
        但是柳大侠的箫声最后还是断了。
        对面苏千泽卧室的窗户被猛得推开露出一个云梦姑娘来,这姑娘黎千绰认识,叫莫笙,姑且可以算是他师嫂。一齐出现的还有半张他苏师兄赔着笑的脸。
        莫姑娘抬头冲柳飞言翻了个白眼,低头对黎千绰叫到:“黎小道长,快让你家华山别吹了。我和你师兄正卿卿我我呢,他这配乐跟上坟似的。”
        喊完这么一句,窗户又被“啪”地关上了,黎千绰抬头看着柳飞言:“听到没有,下来吧。”
        柳大侠笑着跳下去,全然不顾自己其实伤痕累累:“小道长,刚刚那个云梦说的可是你家华山。”
        “……莫姑娘说话向来如此,不用太在意。”
        虽然被训了一顿,柳飞言还是会每天晚上爬上黎千绰的屋顶吹箫,黎小道长没什么反应,但可苦了住在周围的武当师兄弟。“实在是太难听了……你怎么忍得了?”要不是亲眼看着黎千绰长大,苏千泽简直要怀疑自家师弟是个聋子了。
        “我觉得还好啊,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黎千绰淡定地给苏千泽续了杯茶。
        苏千泽抬头看见柳飞言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支箫连茶也顾不得喝,摆摆手起身便走。黎千绰也没送他,只看着柳飞言。
        柳大侠冲他笑了笑,把箫搁在了桌上:“小道长,我这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该走了。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身上也就这么点值钱的东西,留着做个纪念吧。”
        “这就要走?”黎小道长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两已经这样相处了大半个月。柳飞言态度坚决,他也不好挽留,沉吟片刻才缓缓地吐出句话:“再住两日吧,我还没送你剑鞘呢。”说完也不等柳飞言答话便取下墙上挂着的剑往屋外去了。
        黎千绰没急着去武器作坊,而是先去金顶拜会掌门。师徒两手谈了三两局,全输了。
        萧疏寒挡了挡他收拾棋子重新摆盘的手:“有心事?”
        黎千绰放下手里的棋子,顿了一下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敢问,太上忘情当真无情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掌门休怪,弟子怕是有了求而不得之人。”黎千绰还是重新摆开了一盘棋。
        萧疏寒在棋盘中心按下一颗子:“福生无量天尊。情在你心,道亦在你心。”
        “情在我心……道亦在我心?”黎千绰若有所思地看着棋盘中心的棋子,猛得站起身:“……弟子明白了,多谢掌门。弟子告退。”
        萧疏寒看着黎千绰远去的背影,腰间一把剑一把箫。若不是一身道袍和背上兵器匣,看着倒也有几分华山弟子的洒脱随性,让他似乎能想起什么人。他淡淡地转过了视线,说是无情,但又怎能真的无情。
        黎小道长把他的剑背走了柳飞言也没有在意,准备去江南随便逛逛。他仇家多,打得过他的却没几个,量也出不了什么事。但他还没走进茶馆就被人拦住了。
        “大哥,你千万别进去啊!你摊上大事了!”拦住他的是个小和尚,是柳飞言某次追榜的时候遇上的。这和尚是个义士,死活要抓柳飞言进监狱,被柳大侠胖揍过一次之后反倒一见面就追着他喊大哥,一开始柳大侠还不乐意,渐渐也就习惯了。
        “洛河你又怎么了?”柳飞言无奈地看着只到自己腰却义正言辞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和尚,自己摊上的事从来不少,害怕多这一个?
        洛河只是摇头,递过去两张纸:“这是我抓一个暗影的时候从他身上掉的。”第一张柳飞言很熟悉,是他的悬赏,赏额挺高,他看着都挺心动。另外一张嘛……柳大侠看着手里的单子皱了皱眉。
        黎千绰给柳飞言的沧澜剑配好了剑鞘,回到武当时却发现人不见了。找了巡山师兄一问,只说看见那个华山往江南方向去了,于是黎小道长又马不停蹄地冲向江南。
         巡山的武当弟子看着师弟一骑绝尘的背影:“什么事这么急?”他们千字辈的弟子果然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找到行踪不定的柳大侠着实花了黎千绰一番功夫。他跳下马还是忍不住向柳飞言抱怨到:“没事乱跑什么?叫我好找。”却突然被眼前的华山揽进怀里。
        “干什么?”打刚刚一见面黎千绰就觉得柳飞言怪怪的,遇到什么不想遇到的人了?有可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血淋淋的……
        还没等黎小道长接着想下去,柳大侠就蹭了蹭他:“小道长,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一身是伤的躺在你们武当后山吗?我是个暗影,有一堆仇家。”
        其实柳飞言不说他也猜的到大半,但黎千绰并不怎么在意。不过这人现在这个样子是要和自己交心?黎小道长不明所以地回了一句:“那又如何?”
        “是不如何。”柳飞言伸手接过黎千绰握在手里的沧澜剑,“不过,有人悬了你,这就如何了。”
        黎千绰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华山弟子会突然发难。堪堪闪过了几招落在远处难以置信地看着柳飞言,震惊,甚至愤怒。他抬起手,巨大的气剑在空中凝成,冲柳飞言劈过去。
        黎小道长其实不怎么喜欢打打杀杀,平时也就钓钓鱼采采矿,和柳飞言对上手他很快就落了下风。奈何华山弟子步步紧逼,黎千绰捏了个剑诀,只能试一试绝学了。
        柳飞言知道黎千绰要做什么却突然收了剑招,准备硬抗这一击。他却没想到凛然的剑气在就要碰到他之前突然消散于无形,墨色的剑气散去,黎千绰红着眼眶瞪了他一眼:“从今往后,江湖再见即为陌路,谁生谁死凭手中的剑说话。你不必再让我,我亦不会留情。”
        甩下这么一句话,黎小道长便跨上马扭头想离开,顿了一下从腰间抽出箫扔过去,然后策马就走。
        柳飞言接住抛过来的箫,不由得想叹气。扭头看到远处飞奔而来的几个身影时,嘴角却又挂上了轻蔑的笑。他抽出剑站在小道中央:“做个交易怎么样?”
        黎千绰绕了半天却没走出多远,他本就有些路痴,现在又觉得心里极其烦躁。这江南的路怎么都是一个样子,黎小道长郁闷地冲道旁的树挥出一道剑气,连道法自然都不顾了。
        他却没想到这一打,从树上打下来一个人。树上掉下来的暗香全身都紧绷着似乎随时准备一战,见黎千绰没有恶意才慢慢放松下来。
        “无意冒犯。”黎千绰虽然觉得这个暗香不十分靠谱却还是开口问了路,“请问往哪走可以去武当?”
        暗香摇摇头:“我也是路过此地。刚刚看见好几个人在围攻一个华山,差点误伤到我所以才找了棵树猫起来。”
        “围攻华山?”黎小道长觉得心里更烦了,不觉皱起眉多问了一句。
        “嗯。”纵是见过些场面的暗香提起刚才的见闻也是心有余悸,“说来也奇怪,那些人下的都是死手,那华山弟子虽然回击却都是不痛不痒地几下。明明看着挺厉害的……那可是沧澜套啊……”
        听见沧澜两个字黎千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调转了马头:“在何处?”
        “那边,”暗香弟子只了个方向然后疑惑地看着那个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的小道长策马离开,怎么还会有人想去凑这种热闹?
        那天黎千绰是一个人回的武当,他在一夜间修为暴涨却很少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他依旧每天去钓鱼挖矿,看着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却对人对事都带上了些疏离。他腰间挂上了那把沧澜剑,不过不知何故,已经断了。后来武当弟子都再没见过那个喜欢半夜爬到屋顶上吹箫的华山。大约他真的已经伤愈,不会再回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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